像这个女郎,说躺下就躺下,没有明天,不畏人言。
我因决定正式过一种保守自在卑微愉快的生活,故此特别向往暂短流星般凄丽的悲剧。我不敢参予,但乐意观赏。
当我们再度相逢,我如遇知己般迎上去,也是意料中事。
她不认识我,自然。
当时她坐在一桌绅士淑女间,盛装,仍然穿黑色,乌黑头发上束一绾铁石梳。
谁是她配偶呢?我张望,不能肯定。
我向我女伴,「那边的人,你认识吗?」
她转头看。「我只认得右边第三个男士,他姓陆,是位牙医生。」
「那穿黑的小姐,是他妻子?」
「不是,陆医生还未结婚。」
转眼间,姓陆的牙医邀请她跳舞。我同女伴说:「你眼楮化粽彷佛糊掉了。」
她飞进洗手间去重整仪容,我则下舞池。
我向陆医生的肩膀拍一拍,向他借舞伴,他愕然,不得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