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拣了张稍微秀气的单人木制扶手椅坐下,品尝他端上的热咖啡。几个月未见,他精神尚佳,即使不修边幅,也不见疲态或失意貌,比以往在正式场合流露出更多较易亲近的和善,虽则她仍旧看不透那双眼楮。
他闲问了几句公司的近况,她如实答复,他悉心聆听,但又似心不在焉,对谈一阵后,他不再说话,神色透出少有的烦躁,视线不停落在那封信函上。她突然体会到,他邀请她进屋不过是延迟他开启那封信函的时间,他为即将到来的揭露而心神不属,她果然来对了,那是很重要的一项东西。
异样的安静后,他倏然拿起置放于茶几上的信函,不再迟疑,当著她的面直截了当地撕开封胶,取出内容物。
他抽取手势过快,夹带于其中的一张十公分见方的短签飘落在她足尖,她弯腰拾起,定楮一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