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自己的表情也调整不过来。
我已大喜过望,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谢谢……」无数个。
楼道上所有的窗都开著,阳光一窗一窗地倒进来,水泥地面上一格明一格暗,是光与阴影的舞蹈。我记起「跳方格」的游戏。
踏,踏,踏,一跃,又一跃……
是我脚步的惊动吧?有谁,推门出来,方要踏出一步,又退回去。
我只作不知,低头快步猛走。
他在背后招呼我:「资料查好了?」声音非常平静。
连转身的动作都这样艰难,我终于与他面面相对:「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他维持著抱臂的姿势,不动声色,可是渐渐,眼中荡开笑的涟漪。他的笑容,如一片大海深沉。
我忽然,心中踏实。答:「还没有。」
说:「我想搜集第一手资料,能不能看一下妇女劳教所和戒毒所,还想采访卖婬女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