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丧地坐在湖边,他对著湖水絮絮叨叨地说著不似孩童的心思,他不知道她在不在听,他压根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说而已。
他告诉她爹撤了他的夫子,转而让夫子去教大哥、三弟、四弟。然后拨了一大笔银子让小叔督促工匠们赶建一间偌大的院子。二娘——四弟的亲娘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什么耗费如此许多的银子盖这样大的院子给一个小孩子,怕要折寿的云云。
他已经被活神仙认定活不过二十五岁了,还有什么寿可折?
他还告诉她,他曾想和大哥、三弟、四弟他们一块儿玩,可大哥成天围著一个叫借卉的小丫鬟转,四弟总是跟著他的娘亲跑前跑后,三弟倒是肯和他一块儿处,可惜三弟玩的那些游戏他压根不会玩,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不为天地所容。就在这时,他从一个老仆人处听说了关于鱼泪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