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怔怔的胡思乱想,被身边的年轻人拍一拍手臂:「在想什么,是不是嫌我们无聊?」
我笑:「岂敢。」
「要吹牛趁现在,等下毕了业出到社会,那时候可要三缄其口,只好在肚子里用功夫与别人斗。」
原来他们不是不知道前途多障碍的,我又加多一份尊敬。
「我们也迟早会变得俗气万分,」他感叹,「越爬得好,越是要对社会妥协。」
我吃看花生酱三文治,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我有什么资格说话?我根本没有接触过社会,一早嫁给邱企国,就到现在,对于企国,我忍也忍过,骂也骂过,总是无法收服他这颗不羁的心,他在外头的相好简直把我当臭四,当我没到,分分钟欺上门来,这种生活,叫我怎么过下去?
姜季堂问:「你怎么心事重重?」
我说:「跟你们说也没用,少年不知愁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