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刚才你敲门的时候,我打开门,第一个反应就是看你手上拿著什么。如果是绳子,我可真的要拿东西敲醒你。幸好你马上开口说话,眼神也是平时的样子。」
我感到一种酸酸的东西涌进我的鼻子。怪不得开会时阿刚常常一幅呆呆的样子,好象只是挣扎著坐在会议厅,根本没听什么会议发言,大概我自己连值几个班坐在实验室里就是这种表情。自从我成年以来,许久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我把脸埋进被子里,擦掉脸上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的错误的液体。「阿刚,谢谢你。」
「睡吧。」他伸手拉开我头上盖的被子,「不要睡在缺氧的地方,不然又要做恶梦。我会看著你,你放心睡好了。这间屋子肯定没有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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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我很害怕,不敢睡觉。而且不知为什么,也许是茶终于起了效果,真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