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这人,别看她,做起事来眉头都不皱,比老佷子还厉害,这么的娇滴滴小姐,我早说了,生错时代了,该生在一百年前,好让丫头老妈子服侍。
她自己的房间,我不大进去,她有洁癖的,谁敢踫她的东西。看她的样子,仿佛预备在英国这小城里过一辈子似的,完全不像作客的样子。去年回家,三尺X两尺X一尺的大纸箱,她袋满了七箱之多,存在朋友家,朋友吓坏了,我也吓坏了。
这阿玉。
说实在的,我们是怎么在一起住了这些日子的?我与她。
嗳,想起来了,后来家杰来了电话。
他不敢说什么,我倒是与他攀谈了几分钟,说什么雪停啦,不那么冷啦,什么什么啦,一种非常英国化、非常真伪难辨的愉快。
他后来问我有没有空,周末他有网球赛,请我到他大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