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更气的还有呢,气,活该气,你跑过去骂他一顿?跟那洋婆子撕头发扯衣裳?况且有什么可气的?我跟他什么关系?不过是吃吃喝喝的关系罢了,我又没对他剖过腹掏过心,但是咱们中国人做得含蓄,不比得洋婆子。摆明是苍蝇见血,钉牢不放——说起来,倒还是她们可爱。」我淡淡说:「这男人不值得气,阿玉,我不是说过了?来者自来,去者自去,我阿瓦活到目前,还没有踫到一个值得生气的男人呢,不过是当他们是玩艺儿,什么阿物儿!」
说完我就笑了。
阿玉转过头来,那怒气渐渐消了,一种诧异的神色留在她脸上久久不退。
饼了很久,她说:「阿瓦,我算服了你。咱们一般的年龄,怎么我——我这么看不开?」
「那你就刻个图章,名曰:看不开。」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