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太太本来花枝招展地迎上来,一见是我,面孔上一阵青一阵红,终于忍不住,一昂首,便上了她家金光闪闪的豪华房车。
母亲莫名其妙,「怎么一回事?」
我解释,「她坐在我旁边不停地说话,被我抢白,她可生气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母亲大惊失色,「你有没有向她道歉?」
「道歉?有什么好道歉?」我自若地说,「像她这种女人,不知几喜欢有人得罪她,好挟以自重,骄之亲友。」
母亲白我一眼。
老莫慢动作地把车子开过来,是一辆日本房车。
又一宗意外,「我们的平治呢?」我问。
「卖掉了。」
我惊问:「我们穷了吗?到这种地步了?」
「这孩子!二十六岁的人还神经兮兮,叫人听到算什么?咱们王家几时有过什么钱,又怎么会穷下来?」
我点点头,「否认,全盘否认,最聪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