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往事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不能像录音录映带般洗脱,不用等到懒慵春日,或是午夜梦回,它已悄悄出现。」
马世雄说:「我看得出,你一直不像是快乐的样子,你有太多的回忆。」
「我的故居将会改建成什么样子?商业大厦,中级住宅,抑或是第二个飞机场?」
马世雄不能回答,只替她添了一点儿酒。
「你看,这便是你扮演的角色,以后一想到故居我便想起你。」
马世雄说:「这是一个新纪元,在未来数年内发生的大事,可能会比过去二十年都要多。」
「我们能够保留多少自我?」
「你可以做得到,我一直佩服你在任何变化底下仍然毫不矫情地做回你自己。」
「你呢?」
「我,」马世雄笑了,「你看我,颈已缩腰已折背已拱,当年的理想志向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