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说:「要是你不恨,我还不太相信。」
「我一点也不恨谁,像我这种人,注定是要失败的。」
他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是语气很辛酸。
我为他这句话低下了头。
「可是你才十六岁……是不是?我们都为你好。」
「是的,我知道。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也没有。」
「知道你没有怪我们,那就好了。兄弟总得开心见诚。今天把许久要说的话全讲出来了,很轻松。」
若翰忽然笑了,「爱情我倒有很多,只是时间与人物都不对劲,多痛苦。现在忽然想喝酒了。」
「我们喝多点,不要想太多。」沛说:「今天回家去,还是得交好几千字的,总是为生活。」
「生活。」若翰说:「不想活便不用生了。」
「去你的,」沛说:「那套哲学又来了,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才应该来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