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林出来,你就满面愁容,是怕我问你吗?」靠著她的右臂,他顺势坐了下来。
也是,也不是,那是说不上来的复杂心情,既担心童仓堤的安危,也真怕他追问真相,更为同族人自相残杀而难过。
「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勉强。」有一下没一下的以手搧风,他有著些许不是滋味。「我不知道我是如此让你不能信任。」
「没的事!」她若不信任阿堤,怎会将性命交在他手上,她大可在他为她拚命时,一走了之,回到爹娘身旁,也不用在树上为他紧张了。「我有我的苦衷。」握住他的臂膀,她好生为难。
「穿著男装,骗了我一家三口十几年是有苦衷?遭人追杀故作不知情,也是有苦衷?我想铁靳也不是你的真实姓名,对吧?」他明明听见那群人叫她什么「月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