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全世界最、最不知羞耻的女人,纵使遭人轻薄,也是我活该自找的。」
「不准你这么侮蔑自己!」冀祺心疼地搂紧她。
「我本来就是……」季银芽真的无颜再面对江东父老。
她的呜咽刺痛了他的心,她的珠泪尽数渗入了他的前襟,然后在他棉质的T恤上留下痕迹。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你大可不必感到羞耻。」冀祺轻抚著她的柔顺秀发。
想到他尝到的幼芽青嫩味,还有她那简直就是畏罪潜逃的模样,他的怜惜就益发泛滥成灾。
那是她的第一次呀!
但是,没道理啊,博阳和今早的那棵「葱」又是怎么回事?
「喜……欢?」季银芽骇愕地仰起粉脸。
「是呀。」用食指指腹抹去梨花面庞上的两道清泉,冀祺诚挚地望进她那汪汪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