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尚满街乱跑,吓煞人。
方中信推我一下,「别大惊小敝。」
吾不欲观之矣,太惊人。
「来来来,我们晒太阳去。」
我用他的手帕擦一擦额角的汗。
「你也有孩子,你也是人家的母亲。」老方取笑我。
我惊魂甫定,立刻觉得渺小,我们可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孩子到六岁对自育婴院领口来,已经被训练得会照顾自己。
阳光很大,我眯起双眼。
方中信坐在车厢内怔怔的看著我。
「开车呀。」我说。
他把我接到一座公园内,我们坐在树荫下谈了许久,难得他有如许空闲。
我诉许多苦,都是很平常的事,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立刻变得非常伟大。
如何认识配偶,如何结婚,如何发生歧见,孩子们如何顽劣,母亲如何唠叨,苦,苦得不得了,苦煞脱。
他很有耐心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