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長,夜很深,一路伴著她的只有流了又干、干了又流的淚。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淚眼蒙朧中到底是如何顛顛僕僕地走完山路,只知道有路就走、有彎就轉,任憑天意的指示。
她的雙腿因連夜走路而酸痛,更殘存著昨夜方劭康狂亂進駐的烙印。
方——劭——康——
夏天天用力地甩甩頭,刻意維持自己漠然的情緒,連絲心痛都不許。這個名字、這個人只代表一種橫加于自己身上的羞辱。從她離開方家走下山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具任何記憶的價值。
迎著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終于出現了一輛計程車,緩緩地停在夏天天的身邊。
夏天天毫不猶豫地坐進計程車,向司機說出目的地後,她疲憊地閉上雙眼,正式向這不堪的記憶說再見。
鮑關公司的辦公室永遠是鬧哄哄的,充斥著此起彼落的電話鈴聲和川流不息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