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了许久,他才慢慢调息过来,打开床头灯,抹去脸上、额上不断泌出的冷汗。
八年了!那个残酷的事实仍不时在恶梦中纠缠著他;那种切肤之痛不仅苦缠他八年,而且将一辈子纠结在心。那是身为男人最椎心的痛,他……
汪舜国激动、沮丧,不断地捶打著床铺,借以发泄心中的不平衡。
「老天爷!您太不公平了!您这样对我,难道这辈子我必须把自己封锁在黑暗里吗?」汪舜国自怨自艾地,揪著自己的头发。
他下了床,走到镜前,看著镜中蓬头散发的自己,一股被世界遗弃的感觉骤然升上心头。「我还算是个男人吗?我能够拥有她吗?」他的双手猛然压在镜面上,内心不断冲击挣扎,然后颓然地跪在地上北宜公路上,四周翠竹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