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当年——我想本意并不如此,」他的脸更红:「我们家本是做生意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政府请老爹工作,这么多年就升,升,升,到了现在。」
「你老爹是谁?」她忍不住问。
他低声讲出一个名字,很难为情似的。
她吃了一惊,那——岂不是华人在香港政府中官级最高的那个?是他老爹?
「真想不到。」她透口气:「你怎么会全无官家子弟的样子?」
「老爹是官,我们儿女不是,拉不上关系。」他脸红红的十分纯良、孩子气。
「啊!」她想起来:「你母亲岂不就是那个最能言善道的两局议员?」
「她是。」他眉头皱起来:「我们——可不可以换个题目?」
「是,好,我不该查家宅,」她忍不住笑:「其实我只是好奇,没有其他。」
饼了一阵,看他沉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