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局促地换了几个坐姿,时而蹙眉、时而查看墙上的时钟,冷淡的武装脸孔藏不住焦灼。她站起身,走向观景窗,往下俯瞰著如蝼蚁般的人车流动,伫立了许久,大概有特殊的街景吸引分了神,她不再变换站姿,认真地瞭望台北市。
棒著一段安全距离窥伺梁如意是很有趣的活动,那习以为常的冷然、高知识份子养父母培养出来的矜持,在独处时泄露了缝隙,让她不似表面所见的冷调及不近人情。
他慢慢踱步过去,地毯吸收了他的足音,她没有察觉,他隔了十公分停在她身后,好整以暇地探究她。
她蓄著头长发,却总是不轻易垂下,仅是松松挽成的圆髻以精致的皮雕发簪固定住,几绺细幼的发丝垂落在纤颈,肌肤微微释放出天然香氛,和她交手几次,没发现她有使用香水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