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泽叔这次弄得焦头烂额,在我面前使劲诉苦,
反而觉得他也有可爱的一面,人总不会黑墨墨黑得
透顶,总还有天良未泯的时刻。
我说:「你不能放婶婶走。」
「怎么求她?」泽叔瞠目。
「有几种办法,看你是否还重视她。」
「重视,当然重视,她是我四个孩子的母亲,
玩笑开不得,万一她带著赡养费胡乱去嫁个光棍,
洪家颜面何存。」
虽然自私,说得也对。
「那只得跪下来求,写悔过书,同陈锁锁小姐
断绝来往。」
泽叔脸色灰败,说来说去,他不肯放弃陈锁
锁。
当晚我把麦公抓出来吃宵夜。
一桌都是他喜爱的补品,把匪夷所思的动植物
都拿来互炖,在文火上熬十来二十个小时,据说六
十岁老头子吃下机能有希望同十六岁小伙子看齐,
唉。
麦公极信这一套。
我说:「孝敬您老,举筷举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