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面不了自己的伤疤,是不想面对伤疤的起源。
她内心胆怯自卑,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丑陋,而是……
不愿看到皮肤上的崎岖,从而想起让她痛苦的根源。
她现在更像是一个精致的展品有一角被砂纸打磨了表面,虽然会有人因为瑕疵惋惜,但仍然不能否认它的精美。
但是以薛谨禾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找一个完美品。
她实在不明白。
她呆愣地看着他,脸上的迷茫实在明显,几次咽下想要说的话,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薛谨禾眉眼间的悲郁淡了些,像是被阴霾笼罩的深山烟消雾散,变得透亮起来。
千方百计找寻她踪迹的那叁年,无数个被无力和后悔侵袭的夜晚都熬过了。
当下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不需要她明白,他只要她乖乖地对自己敞开蚌壳,他会慢慢地用时间、用行动拨开她柔软的蚌肉,然后攫取她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