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眼楮,独自走到书房去。
表哥坐在写字台面前,看到我转过头来。
「梦长君不知?」他问。
我呆呆的坐在他对面。「要我去招呼亲戚朋友,你知道我是不行的。」我说。
「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他问。
这种话常常触动我心境。
美眷进来找东西,东翻西掏。
「你找什么?」我问。
「我记得有好几副扑克牌在这里。」
「这是我放剧本的抽屉!」’
「你这书房,八百年也不用一次,」美眷笑,
「干脆开次家庭革命会议,改作麻将房算了。」
我跳起来,「你说什么?」
美眷向表兄眨眨眼,「你看他,刺激得那样儿!」
她取到扑克牌施施然而去。
气得我。
「美眷始终是个孩子。」表哥说。
我说:「自从我娶她那日起,她就没有长大过!」
表哥默然一会,说:「这是一个很强大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