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讲到家里,她大眼楮里便闪出忧郁的神情。
阿姨很会劝她:「左右还有我呢!宁波,你不必担心,你还是个小孩,焦虑也没有用,你爸天生名士派,社会也不是不尊重这一号人物的,将来你自会明白。」
可是母亲越来越瘦,性情越来越孤僻,只有见到女儿的时候,才有一丝笑容。
这时,宁波的父亲受一班同道中人怂恿,打算集资出版一本政治月刊,他向妻子拿私蓄,宁波听见母亲冷冷道:「你左手给过我钱,还是右手给过我钱?」
后来,又是由阿姨慷慨解囊。
宁波听得姨丈问:「阿江拿去多少?」
「五千。」
彼时的五千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两万元可以买到中等住宅区的两房一厅。
阿姨解释:「我从来不搓麻将,你当我在赌桌上输光光不就是了。」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