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假装不知清这边有人追求她,她宿舍的电话是不停的,在公园里,早谢的樱花花瓣落了一地,我对她说:「我总是相信你的。」
安安哭了,她说:「我等你。」
她送我上飞机的那天,我隐约知道有人会来机场把她接回学校去。
安安并不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到了香港,小泵姑把我接回家。
「怎么?玩得高兴吗?」
「很难说,心情比以前更沉重。」
「是不是?我早说不如不见。」姑姑笑。
「姑姑,我想到那边去读书。」我冲口而说。
她一声不响。
「姑姑,你跟他们去说说。」我央求她。
「你父亲并没有资格把你送到美国去读书,你别使他们为难,而你也该知道,半工读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孝仁,凡事要适可而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