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算错了一点,我没想到你竟然就这样逃了。」莫綮瑛自嘲地一笑,彷佛没看见贺鹏远颤著唇不语的灰败脸色,自顾自的继续喃喃说著:「你根本不知道我是用怎样的心情在等你,我不断写信,一封又一封,你却还是能狠下心不理会。等了三年多,我才知道你是真的铁了心要逃开我;可我不甘心,我什么都还没对你说,也没得到你真心的答案,所以我才会追来了。
我一路从临江、应天,北上凤阳怕你不愿见我,我在开封落脚苦读,只为了有个功名,有个名目可以见你。」
屋里好似突然闷热了起来,贺鹏远胸口剧烈的起伏著,皆目欲裂地盯著他。一切的过往随著莫綮瑛字字句句的述说而明朗,但他只觉得这像是他最不愿见到的梦魇,让他感觉怒火焚身却又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