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看来是那么和善亲切,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
倘若那药粉真是穿肠毒药,而她那时又当真听了袁夫人的话,将药粉倒入仲桓的酒杯中,那他岂不是……
一股森凉的寒意陡地爬上了聂月眉的背脊,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著。
「这怎么可能?袁夫人根本没有理由要这么做啊!杀了仲桓,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著!迟家船运一再抢走袁氏船运的生意,叔父早就想除掉迟仲桓这个眼中钉,所以才会想出这个计谋,原本想利用你来毒杀迟仲桓,没想到却让他逃过一劫。」
「不……我不相信……」聂月眉拼命地摇头,不愿相信事实竟是如此的丑陋与残酷。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看我的伤。」袁宇卿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那条长长的、怵目惊心的伤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