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能离群如我。」他说。
「你判了自己永不归回?」她问。
「人群里面我总找不到自己,这很可怕,」他说:「越找不到我就越心慌,我没办法。」
「没有追究原因?」
「追究原因就象挖疮疤,太痛。」
「那岂不越积越深沉?」她说。
「避世、放逐也不坏。」他说:「心灵平静。」
「全世界的人都象你,地球还会转吗?」她不同意。
「有一个请求,」他转开话题。‘这儿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只你一人能来。」
「为什?」
「我还没预备好重入尘世的心。」他是认真的。
「没有理由不答应。我明白自己也只是不速之客。」
她想一想,心情出奇的好。
「有人说见过你,你可知道?」
「见过,没有当场捉到我,」他真的连语气和以前都不同了。「这不能算数。」
「避世——你何以为生?」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