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宁望着餐桌对面的壁画,那是一张宋朝飞鹤图:“也许在你眼里我受不得这样慢待,但实际上无论你坐在哪个位置上,都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体面要顾,顾不了的地方就不要多想。”
卫琬很明白,都说京城遍地是大官,今天才深刻的领会到是什么含义。
她只是忍不住,替谢厅感到委屈——在晋省抬头走路的男人,换了一个地方就要低头走路,要受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家伙的轻看慢待,不是谁都能摆正心态的。
谢宁又是一笑:“你不会在替我委屈吧。”
卫琬的心脏无序地大跳起来,耳根处都热辣地烧起来,平常能言会道的嘴,登时粘得张不开。
他们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到了八点半,对方才姗姗来迟。
看着对方五六人乌泱泱的鱼贯而入,谢厅神情有异,但眨眼间就变换回那副和煦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