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吻女儿吻得啜啜响。
安康说:「我去看过白白,她很不快乐。」
常春问:「你这个哥哥有没有劝解她?」
「有。」
「结果呢?」
「白白说她喜欢我,但讨厌我父亲。」
「当然,你同她没有利害冲突。」
安康说:「我了解白白的焦虑,妈妈要是你又决定结婚,我便与她同一处境。」
这个「又」字好不难听刺耳。
安康说:「白白同我诉苦,说从前坐的座位此刻已经让了给爸爸。」
常春不好出声。
「还有,白白半夜常做噩梦惊醒,本来她妈妈会抱她到大床睡至天亮,现在只过来拍拍,白白的恶梦就是不能再睡妈妈的大床。」
常春恻然。
「现在她妈妈,她,以及我父亲都不开心。」
常春说:「慢慢会习惯的。」
「真叫人难过。」
「是,我们爱莫能助。」常春想结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