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已经记不清第几次从床上坐起来了。
时间好像凝固了,雨滴一声一声落在窗沿,像有人在他脑子里敲鼓。
她就在隔壁。
她进门前,只说了一句:“我会睡在客房,天一亮就走。”声音冷静得像办公室公告,但他知道,她的声音本就温柔——只是有意压住了。
裴意喘着气,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得燥热。被子下某处已经涨得发疼,他恼羞地一拳砸在枕头上。
他不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身体里那股冲动几乎要将理智吞噬。他甚至想过走出去,敲她的门。
但他不能。
她如果真的生气了,离开了……他该怎么办?
他咬牙,手指死死抓着床单,身体弓成一团,额头抵在膝盖上,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
呼吸越来越急,脸热得发烫,某个部位硬得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