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伦也很特别,心神不宁地玩弄面前的刀叉,两个好朋友中间似有一层推不开的无形隔膜。
「哲凡,昨天回去我想了一夜,」正伦终于说,说得十分辛苦。十分困难。「我发觉有些事——我们三个都错了,无论谁错得多,谁错得少,总是错了。若让它一日错下去,恐怕就难以收拾了。」
哲凡抬起头,有些错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说。
「昨天我打了你,你也终干来了,」正伦笑一笑,颇为苦涩。「而浣思开刀前的种种情形,哲凡,你难道还不知道她需要的始终是你吗?」
「你——开玩笑!」哲凡严肃地,他的心也紧张,却不敢表示。「我非常了解她和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你太主观、太骄傲!」正伦摇头,「我相信每一个旁观者都清楚,只有你和她不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