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今夜的欢聚,是为了厮守。
是他误读了她今晚扑入他怀中说爱他的这个举动。
薄荷用力地闭上了眼,用两扇浓密的睫毛,关住眼瞳里的悲伤之色:只有她自己知道,今夜的欢聚,是为了离别。
第二天早八点,房门响动。彻夜未归的向莞尔像做贼似的掏出钥匙开门,蹑手蹑脚溜进房间。她昨晚在未婚夫裴英伦的公寓里过夜,是以今天早上,很心虚地爬回来接受小泵姑的鄙视。
她腰际一直有双手臂紧紧缠著——那是来自裴英伦。身为未婚夫,他很尽责地要在与女友订婚的第二天早上护送她回家,尽避她家就在隔壁。
此刻,他从身后抱著莞尔,半真半假地和她玩闹,几次伸手抽走她手里的房门钥匙,并将脸埋入她发丝间咕哝著:「你干脆搬过来住啊,这样跑来跑去的多麻烦。」
「等结了婚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