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在一间酒廊里。」
浩明茫无头绪,他经历过无数那样的晚上,叫他如何回忆。
「有一个女子,喝醉了酒,非常失态。」
噫,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她半果地跳到酒吧台上去跳舞——」
浩明把头抬起来,呵,想起来了。
「约是三年前的事了,我记得,那夜,你把外套脱下来遮著我,免我出更大的丑,并且,温言安慰我。」
是她?浩明诧异,这便是她?
「我一直留著你那件郎凡的凯斯咪上衣,」温太太轻轻的笑,「于于有一天,我再度见到你,竟然就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你说世事巧不巧,我终于得到报答你的机会了。」
浩明膛目结舌,像是在听一个故事。
要过很久,他才听得自己问:「温太太,你帮我那么多,就是为著一件外套?」
「不,不止一件外套,是你的爱护。」
「任何人都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