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没死,不是我咒人,大家都好好的活著,譬如说住台北也可以到处逛。美芳天天劝我去西门汀,我就是不肯去。在沥青街道上可以煎得热鸡蛋的,还是躲在屋子里好,况且天长地久,留著这些地方慢慢去,一下子去完了,后半辈子做什么好?
只觉得笑起来一脸的皱纹,一脸的雀斑暗疗。玉珊看了我之近照,挤眉弄眼的说:「喂,我们的杂志用得上!作‘美容前’的示范!」这小娘也任地坏,我那些女朋友没有一个是好惹的。那么兄弟呢也一样,二哥阴阳怪气的说:「又拍照呀?又卖白花油呀?随稿附送照片呀?」
以后是不能拍了。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十分有一种青灯古佛人「已」老的感觉。但我还是乐观的,大胆的,半夜春司马中原的鬼故事,一点也不害怕,很希望有鬼附身,最好是曹雪芹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