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解舟显然很不适应这种跟人敞开心扉的活动,他抿了抿唇,微微偏过头去,错开了苏铭时的视线,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正当苏铭时想告诉他实在不想说也别逼自己的时候,宋解舟缓缓地点头,道:“嗯,经常。”
“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噩梦?”苏铭时小心翼翼地追问道。
宋解舟沉吟了一下,说道:“很多……都是一些家里之前发生过的事。”
他停顿了一下,这次没等苏铭时再追问,他就继续道:“之前家里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我的父母在四处奔波的时候出了车祸,在icu躺了几天,最后还是都走了。我外婆也因为这件事受了刺激,一病不起,治了一年,最后也撒手人寰了。”
他的语调几乎没有起伏,任谁看着他这幅样子都会误以为他已经是轻舟已过万重山般的平静,如果不是他的尾音还在发着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