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踱下楼去吃简单的午餐,我不大挑剔,通常选易入口的食物,像沙拉、汉堡包之类的东西。但我计较吃的环境,地方一定要干净,给我铺上台布,给我银的餐具,在没有打仗的时候,我不打算用十只手指抓食物来吃。
棒壁坐著一个时髦的女郎,穿一套价值千金的细麻衣裳,头发在一边斜下来,挡住半边脸,每次吃叉上的食物,都要轻轻拨开头发。
真辛苦。
还是那个醉女可爱,憨态可掬,率性而为,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有牢骚就发牢骚。
吃完我付账,那个女孩子侧著头看著我,我也看她,向她微笑,纯粹是礼貌,不过在大城市里笑得太多也不好,人家会误会。
在门口撞到一个人,对方「啊哟」一声,手袋掉在地上,我帮她拾起来,一抬头,看清楚她的面孔,轮到我「啊呀」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