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管抽剩半截,眼前仍然不断跳动著那些养眼画面——男人成熟的骨架、匀称不夸张的胸肌、平坦窄缩的小肮,还有……
她错愕了一下,人的脑部构造太奇妙了,短短一瞬间,竟能自动去芜存菁,捕捉重点,想到这里,一股不寻常的胀热充斥耳根和颈项,她模模脖子,惊慌地起身窥照浴镜。果然,沿著颈根到胸口,蔓生了一片细小的殷红疹子,她反复掬了把冷水泼湿肌肤,效果不佳。满满倒吸一口气,做个绵长的深呼吸,没有用;只好极力回忆一些非洲小柄穷兵黩武、哀鸿遍野的新闻画面,并且仔细观想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无辜小孩头上绕著一群赶不走的苍蝇,张著无神的大眼乞求一点裹腹米粮……
片刻后,奏效了,疹子消失了,她长舒一口气——在这颗仍存有炼狱国度的地球上,她遭逢的每桩意外事件实在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