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手,水迢迢想给他支持,描了鸳鸯的雨伞滑过她的肩头,她与他同沐喜雨,「沐雨,是我,你……还好吗?」
他很好,站得笔直,鱼肠剑点著地,支撑著他虚弱的身体全部的重量。
伤重至此,为何他还是不肯流露出脆弱的模样?她是他的妻啊!为何在她面前也要故作坚强?怕她趁此时机杀了他?
袖中断了半截的碧玉簪如鱼肠剑般激荡著,要杀他就趁此时机……要报仇便趁此时机……
可为什么?第三年了,每每他虚弱地站在她的面前都是杀他复仇的最佳时机,她却一次又一次地错过。
松开碧玉簪,空出的手接住丝丝喜雨,水迢迢不肯放弃,仍陪著他沐浴在雨中。错开她的手,沐雨向里间走去,「别脏了你的手,快……快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