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衔雪收回眼,缓缓松了口气,可他心里又无端生了烦闷,像是有什么横亘心口,将气堵在了胸膛,让他一个哆嗦,连伤口都疼了一下。
他就当是被冬日的冷风撩了胸口。
江褚寒当场晕倒,吓了堂上一众人,前去查看的小太监差点崴了脚,盯着寒世子的脸纠结了会儿,才回禀道:“世子许是喝醉了……”
永宴皇帝还记得他刚才那话说得惊世骇俗,不敢再把他喊醒了,示意下边把江褚寒抬了下去,镇宁世子就这般在听松宴上退了场。
卫衔雪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刚才江褚寒这样把他挑了出来,也不知永宴帝会怎么看他。
席上的陛下没瞧卫衔雪,旁边的内侍给他添了酒,又夹了菜,他缓慢地尝了,宴上一时无人敢说话。
时间过得仿佛亘古,御花园的石头冷冰冰的,卫衔雪跪得膝盖都疼了,他不知道有多少视线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