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母仍然脸色苍白,她坐下同我说:「我告了一个月的假,怕要休息一阵子,所以多请一个人来帮忙。」
我看新女佣一眼,也坐下来。
、后母也不顾我有没有回答,絮絮的说下去,「还有一年就预科毕业,我看你最好别转校,我们已经在与美加那边的大学联络,想替你找间小型但高贵的学校。」
我点点头。
「虽然经济萧条,但请你放心,」后母笑说:「供给你一个人也还可以。」
我抬起头来。适逢她也正看著我,精致的五官,秀气的面孔,眼神中迫切的盼望跟卖花的小贩一模一样。
我心肠很硬的转过头去。为什么?为什么我能施予感情给一个小贩,但不是她?
为什么她如此盼望我爱她?
她块要有自己的孩子,我也要离开香港,我爱不爱她,根本不是一回事,为什么她等待了十年?我不明白,但是我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