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媛,十年了,你那么固执地对待她,立意要与她做仇敌,为什么?」
我看著地,不出声。
「为什么?心媛,她对你不错呀。」
我仍然不出声,但我听见我的心在滴血,嗒,嗒,嗒。书房内万分静寂,但是我听见我心流血的声音。
「心媛,你心头打著一个死结,为什么?父母离婚在今日也是很普通的事了,你为什么放不开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是否想父母重拾旧欢?是否想我仍然把你当婴儿?你说呀……」
我不说,我把头抬高,看著天花板。
「心媛,你这样子,我很痛心。」
我微笑。
「你在家里这么不愉快,我想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去。」
这是正题。
我开口:「现在转校,很不容易。」
「我正在替你注意。」
「找到学校的话,又不影响功课,我愿意去。」
一大段沉默。
「你没有其他的话要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