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勾欄里那些見多識廣的花魁女子外,尋常女人見到他,哪個不像見到貓的老鼠,急得四處躲竄。莫非是他如今受了傷,連發威的力道都因此減弱?
耶律烈抓起湯藥,連罵數聲之後,一口氣吞盡苦藥。
接著,他一口含住那塊糖飴,悶聲詛咒一聲之後,近日總抿成一線的雙唇卻慢慢地上揚。
這該死的南方,除了那幾個敢砍他的該死盜賊、及愛折磨人的該死夏大夫之外,總算是有點意思了。
棒日一早,李若水依舊在同樣時間到了夏大夫家。
這一回,夏大夫正在門口曬著藥草,白發童顏一見著她,笑得更開心了。
「我給你的域外染藥,還管用吧?」夏大夫指指她臉上麻子與粗眉。
「此種散沫花真的很厲害,畫上之後可以維持個十來日,就算是水洗雨淋也掉不了。」李若水如獲至寶似地拚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