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蓄奴二字,李涓一张俏脸瞬时阴寒了起来。她摆摆手,皮笑肉不笑道:「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咦?又要干活啦?那好,得弄多一点东西给大伙吃饱一点才行!」孙俦笑嘻嘻地卷起衣袖,将背负的大锅铲取下,虎虎生威地往屋外厨房走去。
脸上阴寒之气因此景而缓缓散去,李涓露出一贯的淡笑,摇著头亦跟著离开,却是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翻越小山坡,来到一斑驳木造小屋,这里是她与宫仪居住之所。
「洗把脸吧?」宫仪早已为她汲来一盆清水。
「谢谢。」
站在铜镜前,李涓缓缓卸下面具,皙白完美的脸蛋上赫见一丑陋刺青「官奴」。她若有所思地抚著自十岁那年便被残忍刺字以证为奴的痕迹,一颗心猛地揪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