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抓抓他的胡,又揪揪他的发。「你瞧瞧你这脸络腮胡,长得都要比你的头发长,一点美感都没有。」她面上的血色尚未恢复哩,嘴巴倒是顺溜得很,苛责起来一点也不马虎,全无适才气息不调的现象。
「我守了你七天七夜,牙有刷就不错罗,哪来的时间去整理服装仪容哩?」拓跋刚捶胸,她就是有此等气炸他的鸟本事。
躲在门边窥听的一干人,已然被这两个欢喜冤家的牛头不对马嘴给笑得掀天揭地,水柔则是考虑要不要进去缓和一下场面。
「啊,我想起来了!」她霍地惊呼,记忆如狂澜排壑般倾涌而上。
「什么?」拓跋刚告诉自个儿要忍耐,她是病人,头破血流又有脑震荡和缺氧,身上另有多处烟紫和烧伤,若非水柔医术高超,「七圣」医疗设备精良,奄奄一息的她,早就香消玉殒与他从此两地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