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奇怪其他的团员做过些什么,到苏豪看脱衣舞?大概不致于如此精采。恐怕是在国会,大笨钟,比克的利广场兜来兜去,可怜的游客。
在剑桥可以找到我要的一切,我躺在劳教授家的沙发上,喝红茶吃饼干。
「你还快乐吗?」劳教授问。
「多么复杂的问题,我拒绝回答。」我笑。
他说:「年年游一次欧洲,还不快乐,我活足五十六岁,还没到过东方。」
我笑笑。
等我回伦敦,刚巧来得及在百货公司关门之前买了三件绒大衣。寄在朋友家,待回程时取,晚上回酒店偕团友吃饭,那姓陈的又坐在我身边,多么可恶的人──
他看著我的神色,彷佛我是个贼。
倒是另一位太太,笑咪咪问我,「好玩吗,你一个人逛到哪儿去了?」
我说:「很好玩,谢谢。」
「你不怕?」那位太大很好奇,「一个女孩子,在外国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