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抱着自己的胳膊,面上又低垂着眼眸,瞧着就是乖乖顺顺的小小一团,当真是可怜极了。
钟隐月心中越发不忍,将身侧的食盒拿了过来,问他:“手还尚且能动吧?”
“还好。”沈怅雪回答。
“那把粥喝了吧。”钟隐月说,“我今日才从宫中弟子那儿听说你出了事,便赶紧熬了粥,想去你宫舍里悄悄看看你。到了门口掐指一算,却算出你被乾曜关在这柴房里……真是气死我了,哪儿有他这样对弟子的!?”
沈怅雪闻言笑了笑,笑声自嘲。
“我也并不算是他的弟子。”沈怅雪低声说。
“那是自然,你可得有这觉悟了!”钟隐月愤愤道,“对自己弟子,哪儿有下这般狠手的!这外面可是数九寒天,竟把你关在这儿过夜!?你可是首席大弟子,那狼心狗肺的死老头,没娘养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