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四海笑,明明住满了广东人。
舅舅俏俏说:「一打输了仗,割给英国人了。」
四海的语气也犹疑起来,「嘎,就这样送给人家了?」
「可不是。」
四侮追问:「将来,可否讨还?」
舅舅压低了声音,「人强马壮的时候,也许可以。」
四海试探地问:「再打一次,赢了,叫他们也割地给我们。」
陈尔亨苦笑,他是一个跑码头的浪荡子,行过万里路,也等于读过一点书,他答:「我们打不过人家。」
四海还想问下去,但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十分复杂,说给他听,他也不会明白。
半晌舅舅说:「人家有枪炮,轰一声响,老大的船即时穿一个大洞,乖乖地沉下水底。」
「人呢?」
「化为霁粉。」
四海不敢言语。
至少这段日子,舅舅同他吃得饱,这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