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大到一丁點雜事都能讓他暴跳如雷。任何人走過他身邊,沒有不提心吊瞻的。
此時,耶律烈甫用完晚膳,正箕踞于長榻與田管事談話,長發系成幾束發辮垂于身後,一襲青綠絲繡長袍益發襯得他厚胸虎臂、氣宇不凡。
「最後一張請帖,是成駝大人邀請您參加今日夜宴。」田管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成駝那晚宴還能怎麼著,不就是女人和酒?」成駝是大漠游牧貴族,自小盎貴多金,不料這幾年商旅買賣不甚順手,不但不思振作,反倒更加縱情酒色,他向來不屑與這種人為伍。
「我讓人回絕他。」田管事說道。
「等等。」耶律烈仰頭看著窗外月牙,胸口卻不期然地一疼。
「我去!看看究竟有沒有一醉解千愁這回事,看看女人究竟能如何銷蝕男人心志,讓人忘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