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龙永远是倔强的,压力越大,她越是坚挺著,永不萎缩,永不认命,她不是像那种在水门汀缝里挤著生长的小草。在今时今日,只有如此的生命力才可以获胜,太史公花园中用牛奶养的白牡丹早已凋谢。
但是今天思龙是怎么了?
「思龙,」我俯身下去,「你怎么了?」
她勉强地笑一笑。
「思龙,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问。
「为什么?」思龙沉思著。
我握住她的手,手是冰凉的。
棒了很久她说:「我发觉我活了三十年整,竟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这句话像锤子般打击我心。
「什么?」我问,「你一无所有?思龙,你一无所有?」
「我有什么?」她温和的问,「我还有青春吗,我还有活力吗,我又没有家庭,又没有财富。我有什么?」
「我知道我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你有我。」
「你是别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