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午睡醒来,二话不说,先喝半瓶契安蒂白酒定定神,在园子里坐著,接受满串满串紫藤花的颂赞,空气中有盐花香,柠檬与橙花的芬芳扑鼻,放下酒杯,出城去。
坐小小的机器脚踏车噗噗地离开农庄。
买材料回来做馅饼、做云吞、做饺子。
然后到广场,坐在喷泉边,吃冰淇淋,与友人聊天、唱歌。
啊,西方的极乐世界。
莎拉年年都到南欧度假,有时是冬天,有时初春,从不与一般游客争风。
她曾与我说:「隆冬时的伦敦……你要不要与我同往?」
我只是这样答:「爱尔兰人专爱于圣诞前后在伦敦放炸弹。」
那等于是「不」了。
被拒绝得多,莎拉当然失望。
「子淳,我那样爱你,为什么你不能也爱我一点?」
我问:「爱是什么?两个汗渍的身体在床单下纠缠?」
「当然不!」
「那么,莎拉,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