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罗袱随着她的甜笑荡漾在烛光中,娇若莺啼,勾人心弦,听得晏书允心里一暖,也觉得自己愚笨,忙伸手去拿桌上的玉如意,轻轻一勾,一片红影顺势而落。
云鬓插着金锣梳,水红的唇映着水波的眼,高鼻梁连着不圆不尖的下巴,耳边一对金螺苏,烛火下晃人的眼,他觉得她的模样似乎变了些,兴许也是红裙红烛的缘故,一向清冷的眸子映出几分羞涩,又有一丝妩媚多姿。
天下美人何其多,单凭晏府上下,从丫鬟到小姐哪个不是美人坯子,但清芷一直被誉为绝色,实在是有益于那双眉眼,不似凤眼,也不是桃花,更不像杏仁,而是结合了三种样,无故瞧你一眼,似有欲说还休的意味,当然不过是看客的胡思乱想,本人浑然不知。
可晏书允与她从小长大,见过儿时对方娇纵清高的模样,心里有数,便没有这份异想天开。